【EC】Agent Lehnsherr讨厌他的新上司（FBI！E/上司！C）（一发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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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uck！
这是Agent Lehnsherr第一次见到Charles Xavier时的第一个念头，在第一时间，第一强烈的反应。
进度条稍稍往回拉一点。
作为FBI犯罪调查部门的高级探员，Erik在最近被所有同事认定为下一任的部门主管。自从他们的上司调任之后，所有人都如此认为，就连Erik自己，即便他更乐意出外勤而非端坐办公室，但他也实在找不到除了自己以外，部门内能够胜任这一职位的人了。在这样的情况下，那天他听说了他们将会有一个空降的上司。
Erik无意图谋高位，说实话，其实他还挺庆幸自己可以继续当一个外勤探员，但新来的上司姓Xavier，这让一切的性质发生了变化。
谁都知道这个国家最有钱的姓氏是什么，于是，拥有这一姓氏的新上司让FBI看来简直像一个可以让人随便上的应召女郎。Erik只能指望他们的新上司是个有能力的人，只是恰恰不幸地拥有Xavier这个姓氏。
然后，他发现他想得太美了。
当副局长带着那个年轻男人走进他们部门的时候，Erik唯一的想法当然只能是Fuck！
2
Erik从来没有见过哪个政党拉赞助商的手段能如此不知羞耻，一如他从来没见过哪个FBI的长官长得就该被抱在小女孩的怀里好好呵护及用来玩家家酒似的。
老天！他还有雀斑！
当副局长召集大家聚集起来的时候，Erik惊愕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副局长身边之人的鼻子上。
Erik从来不会歧视别人的长相，但他不能想象他们这个长官眨动蓝色眼睛，卖弄着可爱来布置任务的场景——他倒是能想象一旦看到血腥的犯罪现场照片，这个漂亮娃娃就立即眼泛泪光的可怜模样。
“这位是Charles Xavier，你们部门的新负责人。”
副局长的介绍打消了Erik最后的一丝希望，例如说副局长解释，今天是“领孩子上班日”，所以他带来了自己的可爱小外孙来给大家见识一下。
人群中心的副局长继续介绍着他们部门的新吉祥物，Erik对于对方的各种博士头衔没有任何兴趣，站在最外围，他只能忧虑着指望对方的外行行为不至于影响他们部门接下来的运作。
……早知道还不如他来当这个负责人呢。Erik忍不住想。他觉得洋娃娃大概连胡子都长不出来。
身旁的Azazel显然对他的失落心情一目了然，这时转头悄悄说：“我知道有个比自己年轻的boss让人郁闷。不过希望这能让你高兴点：虽然我们的新上司看起来比你年轻二十岁，但其实只比你小两岁。”
……！
——请问我有看起来那么老吗？！
Erik差点就想要恶狠狠瞪身边的同僚了，这个时候，他看到正在被介绍的新上司在完全没有上下文的情况下，莫名露出一个笑容来。
——你为什么不去竞选美国甜心而一定非要来FBI啊！
3
当介绍结束，人群散去，Erik被副局长点名留了下来。
“Agent Lehnsherr是部门最资深的探员，他熟悉部门的所有事物，了解所有同僚，”副局长如此开口，他其实和Erik不熟，不过当官的总是特别擅于自来熟，他自然表现着熟稔，轻拍了下Erik的肩膀继续对Xavier说：“别看他一张永远板着的脸孔，他的人很不错，你们一定能合作愉快。”
我板着一张脸孔是因为我对你们都没有好感。Erik愤愤想。
副局长又拍了拍Xavier的肩膀：“我还有一个会议。Charles，具体的部门情况，你可以向Agent Lehnsherr了解。”
副局长离开后，Erik瞪向他的新顶头上司。“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去工作了。”
他又不是喜欢玩家家酒的小女孩，对着个漂亮娃娃自然没半点兴趣。
可惜，他的上司没有轻易放过他。Xavier在他转身前叫住了他：“事实上，Erik，我有事需要向你了解。”
我们什么时候成First Name的交情了？我们真的在玩家家酒吗？
在Erik开口之前，Xavier径直开启话题：“Erik，我听说你拥有控制金属的能力？”
“事实上是磁场。”
如果对方的三个博士头衔不是也通过搞赞助得来的话，Erik觉得自己没必要废话介绍更多。
面对他没什么耐心的说辞，Xavier一点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受欢迎地自然接口，“原来如此，”说着，他又补充：“为了接下来的合作，我相信我们应该开诚布公。所以——其实我也是变种人，我的能力是心灵感应。”
请原谅他没有三个博士头衔。
Erik一时没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Xavier继续解释：“也就是说，我能听到别人脑海里的想法。”
——Fuck！我被听到了？！
Erik瞪眼，他看着Xavier神情自若地点头：“是的，你被听到了。”
4
Erik几乎考虑逃跑的可行性。
Xavier用真诚的湛蓝色眼眸凝视向他：“关于你之前的问题，要我说，你看起来没有那么老。”
Erik相信自己到了恼羞成怒的地步。
——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
虽然对方是他的上司，但他没有出言无礼——每个人都有权在脑袋里想任何事，对吧？
出乎Erik意料的是，相对于他的愤然攻击，新上司倒是完全无力还手的模样，对方的蓝色眼睛中闪过一丝如同罪恶感的愧疚和歉意。
“事实上我无意入侵任何人的头脑，只是有时候一旦对方想得太用力，我就会被动听到。”
Erik努力消化这一情况。
他能理解无法屏蔽某些声音的情况，不过，想到有人能听到自己不小心想得太大声的想法……
“你知道自己的这种能力能让别人多讨厌你吗？”
Xavier毫不迟疑地点头，“我知道。”他说，表情异常平静，“相信我，我非常清楚。”
……Fuck！
Erik骂自己，为自己居然有点同情对方。
5
Erik开始默背宪法。
每次只要Xavier在附近，Erik就开始在脑海大声背宪法。
看得出Xavier很困扰。Erik怀疑自己吵得简直能让对方头疼。
虽然不觉得对方活该，但Erik对此并无愧疚感。
Xavier会听到大家的心声，这是他被大家讨厌或者害怕的原因——所以，如果他被吵得什么都听不到，那么，大家就没有必要讨厌他或者害怕他。
Erik很快把宪法背得滚瓜烂熟。
6
这天下班，Erik被Xavier截住。
“Erik，这个送给你。”当上司的人友好递给Erik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Erik小心接过来，他能察觉到所有金属，所以可以确认盒子里装的不是定时炸弹——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送我东西？”
“里面是一张CD，你可以在上下班的路上听。”
“……为什么？”
“音乐使人美好。”
——所以你觉得我是有多不美好？！
Xavier不假思索回答Erik的腹诽：“大约八九升吧。”
7
Erik惨遭Xavier的暗算。
他们那个有着阳光外表邪恶内心的负责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那么多特别抓人的魔曲，Erik只忍不住偷偷听了一次，这些旋律就再也没有放过他。
Erik没事就发现自己在脑海里哼着这些曲子，他都快荒废宪法了，因为他的身体无法抗拒那些缠着他不放的魔曲。
每一次他好不容易稍稍淡忘那些旋律，早上开车的时候因为播放CD，他又重新陷入魔咒的深渊。
——所以你还天天听这CD就是是怎么回事啊？！
Erik在内心怒吼着叱责自己。
又一个早晨，他坐在驾驶座上，小心摩挲着Xavier送他的CD，最终，虔诚读盘播放。
8
这种案件发生的概率就是那么高。
连环杀手已经杀死了三个女受害者，三人的死法各不相同，有刺死，有勒死，甚至还有在浴缸里淹死。
通过案件分析，他们大致找到了连环杀手的杀人规律。那个罪犯总是在酒吧寻找自己的目标，他热衷于在酒吧和男人起争执的，拒绝男人邀约的年轻女性，似乎为了满足虚荣心，他会先吸引住受害人，然后，让受害人带自己回家，最后，在对方的家中杀死对方。
案件的讨论会上，大家制定了一个可行策略。
“……就频率和罪犯的行动范围规律来说，这几天我们在这家酒吧安排卧底探员吸引连环杀手，有很大希望能引蛇出洞。”Erik讲解着这一次的行动。
然而，这一行动有个极大的漏洞。
“可是我们部门已经很久没有女性探员了。”
面对异议，早已想过这一问题的Erik不动声色将目光投向总是会来参与他们会议的Xavier长官。
“我们可以找男性探员假扮成年轻女郎。当然，如果太高太壮，怎么都不会有说服力。我们部门实在没有适合乔装的探员，”他不怀好意地停顿了一下，向他们的上司挑眉，“不知道Xavier长官办公室坐久了，是否愿意偶尔出个外勤？”
9
说服Xavier出外勤比Erik想象中的简单，但说服Xavier剃胡子却比想象中难太多。
“你有看到过长胡子的女人吗？”
Erik恨恨看着Xavier不知何时开始蓄起的胡子。在这一次他的计划里，启事有一部分目的就是为了剃掉这碍眼的胡子。Erik没想到对方肯穿暴露的短裙，肯穿黑色丝袜，甚至把指甲涂得亮闪闪的，但就是不愿意剃掉胡子。
“雄性激素太丰富的女人也会长胡子的。”三项博士卖弄学识般指点迷津。
Erik不理对方：“必须把胡子给剃了！”
“不行。”
“我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官。”Erik才不管对方是自己上司。如果他是会注意这种事的人，这时候不可能仅仅是一个普通探员。按照他的脾气，就是不得不亲自动手，他也能毫不犹豫强制把Xavier的胡子给剃了。
……然而，Erik没动手。
Xavier用力盯着他看。
Erik内心斗争了好半天。最终，他叹气道歉，“第一次见面时，我不该怀疑你长不出胡子。现在，”他耐着性子好声好气，“我们能把胡子给剃了吗？”
他居然看到Xavier脸红了。
Erik赶紧开始背宪法。
……呃，第一条什么来着？
10
Erik没想过自己会和女装的Xavier一同在酒吧喝酒。就像他没想过女装的Xavier竟那么……
——所以说宪法的第一条是什么？
Erik低头喝了一口威士忌，专注向他们的任务。
这是必须演给凶手看的那部分。谁让那个凶手有怪癖，喜欢看女人甩男人。Erik抑制着郁闷作出一副热切殷勤的模样，等着对方不给面子地离开自己。
接着，出乎他的意料，Xavier忽然暧昧地凑近他。
他们离得那么近，Erik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那热得几乎发烫的呼气。而在这样的距离下，对方的眼睛简直成了可以让人跌得粉身碎骨的深渊。
有一瞬的失神。
下一秒，Erik感受到泼在脸上的威士忌。
Xavier在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后，转身离开酒吧。
——计划里根本没有泼酒的桥段好吗！！
Erik冲着对方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背影用力在内心大吼。
11
如果不是Xavier不小心勾搭了的确被他迷住的无辜男人，那么，他们的行动很顺利。
在Xavier将他们的疑犯带到局里事先布置好的公寓后，Erik却开始后悔。
当初会选择拉Xavier来当诱饵，Erik是希望他们的新上司能通过这个机会来好好表现自己，以此平息其他同僚对于他们负责人能力的怀疑。
……但也许对方真的会涉险。
Erik终于深深意识到这一点是当他从隐藏的监控摄像头看到他们的目标对他们的诱饵举止不规矩的时刻。
——放开你的脏手！我的Charles也是你能碰的？！
——啊啊啊！宪法第一条！宪法第一条！
……等等，Charles又不在……
……嗯，我的……
12
Erik冲出监控车的时候，他眼睁睁看着斜对面大楼里，Charles从窗边掉了下来。
这次罪犯选择了摔死受害人的方式。
因为电梯故障，他们的后援没来得及赶上。Charles原本制服了罪犯，但罪犯似乎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摔死一个人，他没有办法解决Charles，于是选择自己跳楼。Charles阻止了对方。危急时刻，他把对方铐在了窗户栏杆上，但却因此被对方推出了窗户。
Erik觉得自己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他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
13
然后，他看到Charles身后去握自己的皮带扣。
终于反应过来。
他控制着让那个金属的皮带扣一点点减缓下降的速度。
14
因为Charles是被皮带扣挂住的，所以，要不他会直接躺在地上，要不，他就得躺在别的什么地方。
——例如说，Erik的怀里。
Erik没想到对方挺重的。
别看对方长得小小的，其实还挺重。不过幸运的是，Erik的力气足够大，他成功抱着对方。
“抱歉，我没有考虑到电梯故障的因素，作为行动的负责人，我其实失败了。”
想到自己看见对方坠楼的那一幕，Erik怀疑自己的手臂都在发抖……要不就是对方真的很重？
Charles安静注视向他的眼睛，有那么一会儿。
最终，疑惑询问：“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我放下来。”
15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的第一个念头吗？”
连环杀手案告破的庆功晚会上，端着酒杯的Charles对Erik飞来一笔。
尽管记性不错，高级探员一时也还是没琢磨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对面的Charles若无其事继续：“要知道，我等到现在了。”
Erik终于回过神，想起了自己当时的那个“Fuck”，他忍不住红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不是那种色情狂啊！Erik想，很快，他又想，他不是色情狂，他是白痴，“不，我就是那个意思！”立即肯定改口。
Charles忍笑将泛红的耳朵藏在灯光的阴影下：“那我们还在等什么？”
Fin.
[小番外]
“Charles，你知道，万一你哪天从楼上摔下来的时候没有系皮带，那就糟糕了，我们最好在你身上弄些永远都不会摘的金属。”
“我什么时候拥有了会天天从楼上摔下来的属性？”
这和他想好的剧本不一样，Erik不觉愣在原地。
Charles露出一个笑来，如同最初听到Erik吼自己“请问我有看起来那么老吗”时的有甜味的笑容。
他把左手伸给了Erik。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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