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凶（本泽鱼）（AU）3～4
#3
男朋友的待遇似乎有升级？
这个傍晚，梅苏特没有享用原本敲诈来的大餐，相反，他把卡里姆带到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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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冰箱里有橙汁和冰激凌，卡里姆，你能做什么晚餐？”
满怀期待以为自己能品尝到梅苏特手艺的牙医，疑似听到对方那么对自己说。
他迷惑了好一会儿，“你的冰箱里有橙汁和冰激凌，就指望我能作出晚餐来？”臣妾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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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行的话，就我来吧。”梅苏特不以为意地说。
卡里姆相当惊讶，没想到智齿长脑袋里的人如此无所不能。然后，就见对方拿出外卖单，“你喜欢泰国菜吗？”那么问卡里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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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是在拿橙汁逗我？”卡里姆算是琢磨明白了。
闻言，梅苏特抬头露出笑容，“看，我经常在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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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怎么能在说着那么邪恶台词的时候，露出如此可爱到要人命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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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怔怔发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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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回家吗，卡里姆？”
继续低头研究外卖单的梅苏特又忽然飞来一笔。
在这一秒之前，卡里姆完全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而在这一秒，稍微想一下答案，就发现要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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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带他回家？
电视上都是怎么演的？带回家还能有第二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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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也不明白，怎么那么多年过去，自己一下子又自己纯情起来？他居然在害羞？
眨着眼睛痴痴凝视对方，听对方继续说明——
“公共场所人口混杂，不方便讨论案件。所以，既然你决定加入一起寻找杀狗凶手，我们最好找个秘密一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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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没明白对方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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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喱鱼饼、咖喱鸡肉，再加上炭烧虾，这些食物你没问题吧？”
梅苏特又抬头用他大大的眼睛瞅着卡里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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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
请问你说话能稍稍尊重一点地心引力吗？
……虽然卡里姆自己也已经搞不懂这关地心引力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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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我回家，就只是为了和我讨论案情？”
他相信这件事很重要，不得不再慎重确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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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苏特神情自然地点头，“不然呢？”
“我还以为……”卡里姆本能脱口，然后，总算及时反应过来，这种事自己偷偷遗憾就算了，可千万不能说出口，“我还以为……你在帮我省钱呢，哈哈！”干巴巴地笑。
梅苏特斜睨他，“亏你还是牙医，说起谎来也太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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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的牙医被鄙视了，他对自己失望到自暴自弃，“我以为你把我带到家里，是为了来把我带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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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当然得在吃完晚餐，讨论完正事之后。”梅苏特拿起电话，作最后确认，“看你胃口一定很大吧？这些食物够吗，我们要不要加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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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胃口不大的。”
卡里姆弱弱表示，他在心里嘀咕：你那么突如其来地预告，想过之后让我专心关注案情那得有多艰难困苦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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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苏特显然没听到卡里姆的心声，他一边拨通电话，一边顺手摸着卡里姆的后颈玩。
当事人发现，那件事变得更加艰难困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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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让我们来看看这个世界的真理好了——
一加一等于二，二加二等于四，四加四等于八，八加八等于……十六？
卡里姆努力思索中。
挂断电话的梅苏特难得迷惑，“卡里姆，你在做什么？”
我在努力阻止自己忍不住现在就直接把你扑倒在沙发上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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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等食物的空档，我们先来看看这个案件吧！然后好制定下一步的计划。”
邪恶的牙医竭尽所能表现道貌岸然。
幸运的是，梅苏特的注意力很快转移，“我的名单上，排第二的嫌疑人是个挺有名的发型师，名叫亨利?史通。这个就简单很多了，我们可以直接光顾他。”
这一潜台词让卡里姆立即察觉，他没法不乐，“之前你是不敢光顾我，对吧？”
梅苏特不动声色地瞥他，“我怎么会不敢光顾你？我还敢拔你的汗毛。”他一点不虚张声势，才说完，就实实在在予以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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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忍痛投降，“我错了，梅苏特。是我以后不敢再乱讲话了。”
侧写专家看来很满意他认真反省的端正态度，前者收手，“所以，明天我会去把头发剪短。”
这一点也不浪费进度的说辞让卡里姆在微愣后仔细思索，“不如我去吧！”对方是变态的杀狗狂魔，卡里姆觉得，还是自己直接接触对方为好。
面对他的提议，梅苏特转过头来，“卡里姆，你没有头发。”那么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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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想解释，自己这个叫做发型，不叫没有头发，但他没空，他正忙着懊恼：怎么自己就没有头发呢？！
“明天我也跟去！”这是唯一想到的解决方案。
梅苏特若有所思地端详了他好一会儿，“一个男人陪着另外一个男人去理发，这实在有点奇怪。不然，你在外面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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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隐约觉得，看起来好像在和他讨论的梅苏特，实际根本已经有自己的决定，他不明白对方特地摆出思索的模样是为什么，但不管怎么说，在正正经经的店里理发，这怎么也不至于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不知不觉间被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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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铃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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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晚餐来了。”
梅苏特率先从沙发上起身开门。
卡里姆想着帮忙收拾一下餐桌，结果发现，堆满了文件，再加上笔记本的餐桌根本让人无从下手。
“等明天你剪完头发，我们最好大扫除一下。”
当牙医的人实际没有半点儿洁癖，但他觉得这依旧是个严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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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他，捧着泰国菜回到房间的主人颇为漫不经心，“为什么要大扫除？房间哪里不干净了？”
“就譬如说现在，我们在哪儿用晚餐？”
卡里姆才问完，就见梅苏特在沙发里坐下。后者轻车熟路，极其自然地顺便打开电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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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医琢磨好半天，“你不担心在这里用餐，不小心把咖喱弄沙发上吗？”
梅苏特理所当然，“所以当然要时刻小心。”说到这，他特地警告般转过头来眯着眼睛看卡里姆，“如果你不小心把咖喱弄到沙发上，你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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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恐吓的人胆战心惊，他小心确认，“万一我一个不小心……会怎么样？”
梅苏特不动声色直视他的眼睛，“如果你把咖喱弄到沙发上，我就直接把你扑倒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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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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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怎么那么耳熟？
卡里姆的内心百转千折，迷迷茫茫，起起伏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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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苏特了然看着他揭晓答案，“刚才你不小心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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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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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居然又一次轻易暴露了变态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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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喜欢在沙发上做。”梅苏特一本正经探讨这一问题，“我从来都没有试过。正好我们关于明天的计划也差不多定好了，等吃完晚餐，我们可以直接在沙发上试试。”
卡里姆一个没留神就把自己的叉子咬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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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苏特显得颇为讶异，“你就那么着急吃完晚餐吗？你是医生应该知道，这样会消化不良的。我们最好先冷静一下。”说到这里，他特地顿了下。
然后，再也没有办法抑制语气中的开心，“来，卡里姆——一加一等于二，二加二等于四，四加四等于八，八加八等于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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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再也没有办法区分脑袋和嘴巴的正确使用方法了。
不过，他也没有余地思考这种无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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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笑点离奇低的梅苏特直接就摊在沙发扶手上，他喘不上气来地不停颤抖着。
于是，卡里姆不明白之前自己劳烦数学究竟是想干嘛？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沙发被发明出来就是注定了这一刻势必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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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的牙医直接把正直的警察扑倒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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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梅苏特走出大门的时候，卡里姆差点没认出对方。
后者从来没想过一个发型能那么重要，他有点想哭了，梅苏特头发短得看起来就像个男孩子了……说起来，一加一可以加，但关于之前觉得对方不像男孩子的想法千万不能从声道里爬出来！最近发现自己五官功能混乱的卡里姆郑重警告自己。
接着，他准备走向正低头似乎玩着手机的对方。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收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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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过来跟过来，假装不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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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苏特发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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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间谍接头戏让卡里姆愣了下。
他能想象，他们大概找到了杀狗狂魔。不过，这么做是不是依旧有点夸张？要知道，对方不过是区区一个变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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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归那么想，不管怎么说，卡里姆还是遵照了梅苏特的指示。
很快，他注意到有人从店里走出，远远跟在梅苏特的身后。
卡里姆是负责开车的那个，所以，没有和卡里姆汇合的梅苏特只是漫不经心走在街头。当司机的不得不在更远的地方，以防被梅苏特的跟踪者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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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别人的人注定被人跟踪。这种哲学层次的东西卡里姆没空考虑，他思索着是不是帮梅苏特摆脱跟踪，就在这之前，梅苏特率先走进了一家餐馆。
杀狗疑凶看起来不像是跟踪人的行家，但多少还是有些常识，他没有跟进餐馆，只是在唯一的餐馆大门对面的露天咖啡馆坐下。卡里姆稍稍等了一会儿，接着，若无其事走进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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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馆最隐蔽的角落，落座。
“怎么忽然变成那么夸张的剧情？”他们不就是找个虐杀宠物的凶手吗？当牙医的人不得不迷惑。
警察神情严肃，“对方会跟踪我，变相证明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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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明确的，这证明了他们的确找到了凶手。
异常顺利的进度虽然掺杂了一切不怎么受欢迎的情况，但对卡里姆来说，他们的工作基本完成。他们找到了凶手……他在这时候才意识到，事情的关键在于后续——
和杀人凶手不同，目前的刑法基本无法对杀害宠物的罪犯进行制裁。所以，他们即便找到杀狗凶手，也没有办法将对方绳之以法。
这么一来的话，该拿对方怎么办，尤其对方还是会翻跟踪人，看起来变得有些恐怖的凶手，这个问题就值得探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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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苏特，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被询问的人毫不迟疑，“抓住亨利?史通，确认他是凶手，打断他的腿，然后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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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卡里姆是真的被吓到了。
他怔仲盯着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的警察。
“梅苏特，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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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开玩笑。”梅苏特的语气不能更冰冷了。
卡里姆仔细观察着对方，“你在开玩笑，你知道你不能那么做！”
“为什么不能？他就是那么对波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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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难以相信，自己居然有那么一刻真在担心梅苏特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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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换到对方身边，伸手用力拥抱住对方。
“这些都过去了。梅苏特，你知道，这些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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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写专家下意识想摇头，但最终，他将额头抵在卡里姆的胸口。
“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卡里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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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卡里姆第一次，见到梅苏特那么不安而迷茫。他听怀里终于透漏自己真实想法的人继续说下去，“亨利?史通比我判断中还要危险。从他会跟踪我就能知道，让他知道自己被发现是不可能让他收手的。也许，他会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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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只是牙齿的卡里姆不知道侧写专家是不是忧心过度，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事关对方，任何担忧对于他来说，多不多余便不再是重点。
“别担心这种小事，我会保护你的。”
——这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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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面对卡里姆的保证，梅苏特在微顿后，特地怀疑地抬头打量他，“牙医真的那么厉害吗？”
卡里姆想说，他当然非常厉害，但他的脸皮没那么厚，最关键的是，他也的确需要让自己拥有这样的能力。
“那个，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搏斗课程介绍给我？”认真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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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苏特的观察变成斜睨，不过，他还是郑重想了想，“你知道功夫吧？”
“中国功夫？”
“对，教你一个诀窍。你可以每天在腿上绑着很重的铅块，这样，腿力自然而然会有长进。”
不知道为什么，这办法听起来是那么的不靠谱。
“中国功夫是这样练的？”卡里姆狐疑着确认。
梅苏特若无其事耸肩，“至少电影上是那么演的。”
……喂，你开玩笑的时候好歹给点提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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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琢磨着自己能说对方什么好，敢说对方什么好，在开口前，就听梅苏特继续推进话题。
“现在，为了确保你能更好地保护我，包括调查亨利?史通，躲在暗处不被亨利?史通察觉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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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能理解这一计划，所以，刚才对方才会特地发消息让他不要直接和对方汇合……不……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卡里姆的脑海，这让当事人因为自己的愚蠢和迟钝而一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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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应该在更早的时候就意识到这一点的——
从前一晚故意不让卡里姆陪自己去理发开始，梅苏特就一直在试着将卡里姆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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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从很早就知道自己在寻找变态的警察，怎么可能忽然害怕起自己招惹的那个变态？
除非，他害怕的不是那变态会伤害自己，他害怕的是那变态会危害卡里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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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怕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所以才急躁地说出索性杀死对方的气话。
而在终于稍稍冷静下来后，他的选择是，不着痕迹让卡里姆更自觉继续隐藏在亨利?史通的视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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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苏特，我向你保证——”
半分钟前，卡里姆还在关心自己最重要的事情，现在，他专注向对对方来说最重要的事，“就像我能保护你一样，我也一定能保护好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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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听着卡里姆保证的梅苏特，对于自己的用意被察觉并没有太多意外，他只是安静地注视了牙医好一会儿。
“所以，卡里姆，答应我暂时和我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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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也知道这是他们需要的策略，但实在高兴不到哪里去。
“总觉得，这不是个办法。我们能拿亨利?史通怎么办？”
“从亨利?史通的言辞，我觉得，他不仅是虐杀动物的愉快犯。单虐杀动物似乎已经不能让他满足了，他对杀人好像也抱持着兴趣。我会查查看他和目前几起尚未抓到疑犯的杀人案有没有联系。另外，还要密切关注他的动向。这个人很危险，必须在他造成更大的危害前，盯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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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认识我，我可以负责暗中盯着他。”卡里姆积极提议。
然而，梅苏特不同意，他很快提出异议，“不行，你得负责去学中国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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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住亨利?史通不会耽误这正事的。我可以一边监视他，一边看功夫片。”卡里姆能理解梅苏特在担心的是谁，所以，此刻他最需要做的，是让对方安下心来。
郑重握住梅苏特的肩膀，“我们说好一起来调查这个案子的，你得信任我，梅苏特。再说了，我怎么会怕亨利?史通呢？要知道，我是最邪恶的牙医，如果他敢怎么样，我就把他做成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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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的关键字让梅苏特立即睁大了眼睛，“我就知道，你会把人变成标本。”
“把人变我的标本只是小菜一碟。说起来，我最拿手得意的绝活，是把你变成我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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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厚着脸皮的说笑终于让梅苏特低头忍笑，放松下双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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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应该是很关键的时候。虽然暂时不知道亨利?史通跟踪你的目的，不过，我会反过来暗中盯住他。”
卡里姆真不舍得那么说，但尽快解决掉亨利?史通是当前他们最重要的任务。
两个人都知道，现在梅苏特成了最明显的目标，想要调查亨利?史通，就必须从明暗两条线分开操作，这成了卡里姆和梅苏特暂时分开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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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已经很明确了，然而，梅苏特难得迟疑地在原地又坐了一会儿。
卡里姆忽然想到，“对了，最近一段时间，我们都不能去约会了。所以，如果你半夜醒过来，发现有人闯进屋子，千万不要随便用花瓶砸他——那个人一定是爬进窗户来和你幽会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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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说明很快引来梅苏特的斜睨，“看起来你很擅长幽会？”
卡里姆赶紧解释，“……我只是擅长盯紧我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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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你的男朋友跑掉，他可以先付给你一点定金。”
梅苏特说着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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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后，卡里姆发现，对方的定金又让他今晚的监视任务变得“艰难困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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