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凶(本泽鱼)(AU)0~2
#0
卡里姆在深夜回家的路上遇到梅苏特。
这个爱情故事里,他们之间的第一句对白来自梅苏特——
“那边的小巷里好像有一具尸体,你能陪我一起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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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本泽马,男,二十七岁,拥有自己诊所的牙医,年轻有为,魅力不凡。他曾经遇到过不少美女的主动搭讪,但从来没有一次,人家邀请他一起去欣赏一具尸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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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好半天,当牙医的不确定反问,“刚才我是不是听错了,其实你是让我陪你去水族馆看海豚,对吗?”
“我是说看尸体。”对方直直看着他纠正。
卡里姆不由觉得,这世道不对了,怎么连神经病都长那么一张严肃端庄……讨人喜欢的脸孔?
这时,就听对方一本正经指摘,“按正常逻辑,你怎么会觉得有陌生人能邀请你一起去水族馆的呢?”一副觉得卡里姆脑筋有问题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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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脑筋还行的人,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发抖了,“难道按正常逻辑,你邀请我看尸体就说得通了?!!”
“我有充分的理由。”
“什么理由?!”
“我怕尸体,大半夜的,一个人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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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愣是没法从对方的道理中,找出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事后,他理解这是由于自己刺激过大了。但当时,他哪有空琢磨什么,他只顾得上发现自己果然有责任陪不敢一个人看尸体的青年一起前往恐怖小巷。
“那尸体在哪里?”他问。顿时觉得,这个晚上的风,阴森得能穿透他的骨头。
……但话又说回来了,为了安慰害怕尸体的对方,他怎么能厚着脸皮说出“其实我也蛮怕尸体”之类的话来呢?
努力挺起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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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满意足的对方下意识拉住他的袖子,“在那边。”很快带路,但自己在小巷口停住,“就在里面的那个垃圾箱里。”
卡里姆迎向对方期待的目光,不得不感到万分无辜,“我一个人过去?”
对方毫不迟疑点头,“说了我还蛮怕尸体的。”
难道我就不怕了吗?卡里姆努力吞咽下本能感言,鼓起勇气往垃圾箱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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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他就看到了可疑毛发。昏暗的灯光下,看来大概是白发。
……所以,这一定是一具老人的尸体了!不用再确认!直接报警算了!
卡里姆拼命寻找着可以避免自己继续走近的借口,但这没用,巷口的青年无情鞭策他,“再走近点,你最好把上面那帆布揭开。”
——你就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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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发现再不讨价还价不行了。
他得严正申明,自己最多就再走近看一眼,他绝对不会揭开帆布的!正那么想着,忽然发现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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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怔好半天,他瞪着帆布下的尸体,然后,直接拉开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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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具狗的尸体!”
感动地球的好人被冤枉成连续变态杀人狂魔,大概才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卡里姆悲愤转头,瞪向二十七年来头一次让他心脏遭那么大罪的人。
对方却异常无辜,“我没说过不是狗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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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能在听到‘一具尸体’的时候自动理解成狗尸体,而不是人尸体的吗?!”
“正常人能在被邀请一起看尸体的时候,就真的接受邀请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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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对自己的人生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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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他看着面不改色反问他的青年,忽然笑场。后者低下头,翘起的嘴角温柔得好像棉花糖一样,看一眼都能闻到甜味。
卡里姆只能继续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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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终于稍稍认真了一点,“你一定不是我要找的人。所以,”他抬头望向卡里姆,“明天你能陪我一起去水族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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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卡里姆提早了半小时到达约定地点。他对此的解释是——反正在家里也无聊。他拒绝透漏其实自己在家一点也不无聊。他没空无聊,他一直都忙着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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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他则一直忙着看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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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苏特到的很准时。他大概在五十九分出现在这条海底隧道尽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睛特别大的关系,根本没东张西望,就直接朝卡里姆的方向走过来。
卡里姆下意识挺胸收腹,心里想着这个人怎么能把这么不和谐的围脖戴得那么好看,脸上保持从容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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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梅苏特。”
“你提早到了,卡里姆?”
“我也刚到一会儿而已。”
梅苏特很佩服,“你们家半小时都当一会儿用那么奢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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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唯有发愣。
他使劲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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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哪儿来的?”
“半小时前,外面开始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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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觉得,老天肯定很不喜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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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也许老天太喜欢他了?
卡里姆改变想法,他看着梅苏特努力忍笑的脸,觉得老天显然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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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我们去看大白鲨吧。”
梅苏特掸了掸衣服上的水珠,为他们的行程如此制定计划。
“好啊。”卡里姆回答。
尸体他都去看了,还有什么东西是他不能陪对方一起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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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的就有这样的东西。
很快,搞错的卡里姆就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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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很难得的画面。”
梅苏特一边那么说,一边专注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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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游客在一起惊叹围观的气氛倒是还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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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来看大白鲨的?”卡里姆努力寻找正确的流程。
梅苏特转过头表达自己的遗憾,“但是,大白鲨的交配就更难看到了。”
……我是这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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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我能是这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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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开始觉得,感动地球好人被冤枉成变态杀人狂魔能有什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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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为什么我们不去看游来游去的大白鲨,而非要在这里盯着看海龟交配?你有考虑过海龟的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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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正词严的说辞总算让梅苏特有所反省。
只差没拿手机拍照的人被说动,他犹豫着移开视线,“毕竟物种差得有点远,我不太能理解海龟的感受。卡里姆,他们现在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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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的物种和海龟就很接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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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你比我更像鱼。”
卡里姆一个不小心就脱口而出了,他自己都震惊得只剩下眨眼这一动作能做。
梅苏特若有所思地斜睨他,“所以,这是你莫名说,我好像该邀请你去水族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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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怎么抵赖?卡里姆紧急召集着自己的智商,就好像以为自己的智商能管用似的。
梅苏特没给他挣扎的时间,“明明我是一个人,你却把我想成鱼。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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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我不该不让你看海龟交配的。
卡里姆内心反省着祸因。
梅苏特径直得出结论,“待会儿你要请我吃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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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认命算了,但卡里姆总是那么顽强。
“待会儿用餐的时候,也记得考虑一下我钱包的感受。”
闻言,梅苏特挑眉瞥他,“亏你也算是医生,不知道钱包不是生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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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琢磨了好半天。
“……我小学生物都白学了。”我的智商也白充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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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讨完好一会儿,他又忽然意识到很重要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是医生?”
他从来没有和对方提过自己的职业。他有点被吓到。
梅苏特一副嫌弃他大惊小怪的模样,“你的事,我知道得可多了。”
卡里姆一时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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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不会以为昨晚我真的就是随便拉住你的?”
我以为你看我长得帅……
“我本来怀疑你是凶手。”
等等!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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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瞪大了眼睛。
梅苏特耐心解释,“我们这个城市,有一个罪犯,他一直不停在拐诱残杀家养的小狗。根据我所掌握的资料,他应该是一个年龄介于二十五到三十岁,有着高薪职业,平时看起来很亲切友好的普通男性公民。他的工作主要和人打交道,应该是必须要细致小心,但同时具有破坏性感觉的那种。他在今年两月和女朋友分手,目前单身,体型中等偏胖,可能没有头发。我的嫌疑人名单里,一共有七个符合以上所有条件,其中,你是头号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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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没有办法一下子消化那么多情报,他还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不得不第一时间质疑的是,“凭什么我是头号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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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苏特迟疑了一下,“因为你是一名牙医。”
“牙医怎么了?”
“牙医是世界上最邪恶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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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医哪里邪恶了?”
卡里姆异常委屈,“一定是你小时候太爱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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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苏特果断放弃这个话题。
“总之,你在我调查的第一位,所以,我了解你很多情况。昨晚,我又发现了新的受害狗,我故意拉你去看,想要通过你的反应来判断,这是不是真的和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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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就放弃对我的怀疑了?”卡里姆尽量跟上进度。
这个结局他挺喜欢的,不自觉露出微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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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苏特不假思索点头,“你的反应不像凶手。最关键,你的胆子太小了,肯定不敢杀狗。”
“我不算胆小吧?怕尸体是人之常情!”卡里姆忍不住为自己辩护。
梅苏特睨他,“哪有医生怕尸体的?”
“……我是牙医嘛!牙医从来不把病人治疗成尸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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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苏特专注沉思地注视他。
“你们只把人做成标本。”
“……你到底是有多怕牙医?!”
好半天,无故被指控的卡里姆不可思议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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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人群慢慢散场。
倒不是大家忽然变得体恤起海龟的感受,只是,两只海龟终于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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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松下一口气。
“对了,你那些什么二十五到三十岁,职业和人打交道之类的条件哪里来的?”他想起这个疑点来。
梅苏特转头看他,“当然是判断出来的。”
“……偏胖什么的,也能判断出来?”
卡里姆还以为自己很帅呢,结果在梅苏特眼里,自己居然偏胖,他很难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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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他的纠结,梅苏特若无其事解释,“犯罪侧写就是那么回事。”
“犯罪侧写?”
“我的工作。”
卡里姆肃然起敬,“你是警察?”
“是啊,我就一点不怕尸体。”
……喂,这有什么好趁机炫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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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尸体的牙医努力转移话题,“不过,想不到警方也管杀狗的案件?”
梅苏特摇头,“警方不管。”
“那你……”才想问,卡里姆就找到了答案,“你是自己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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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苏特点头。他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特别露出不一样的悲伤表情,但卡里姆忽然意识到,为什么对方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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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帮你一起查吧!”
当牙医的人用力郑重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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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苏特抬头思索着观察他,“那个凶手虽然目前只杀小狗,但他是个看起来很正常的变态,也许会很危险。”
卡里姆有充分理由,“我只怕死人,不怕活人。”
梅苏特立即毫无保留地信任点头,“你能把活人变成标本。”
“……完全没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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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苏特重新将目光转向身边的观赏箱。
卡里姆可以保证,即便对方没有露出笑容来,这会儿也一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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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
“什么?”
“我们已经看了很久的大白鲨吧?”
卡里姆倒觉得还好,“你想去看其他鱼?”
梅苏特摇头,“那倒不是,我只是在好奇,你怎么还不离开。难道,你在等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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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等什么吗?
他在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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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突如其来。
卡里姆发现自己的心仿佛被轻轻敲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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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苏特了然地转头注视向他的眼睛。
“刚才我已经说了,大白鲨交配是很难看见的,你大概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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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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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差点就能哭出来。
之所以他没哭出来,是因为他呆掉了。他完全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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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写专家再也藏不住自己的笑脸,他用缩在袖子里忍无可忍的手捏了下卡里姆的脖子。
“我们去看海豚表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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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提前入场的好处是,他们坐在海豚表演馆的第一排。
不过,梅苏特对此颇有隐忧。
“我们搞不好会被水打湿的,今天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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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晴朗温暖的十月,为什么会冷的?
卡里姆不知道怎么用地球人的常识来和梅苏特讨论这个问题,他只能考虑把自己的衣服给对方——但那么一来,他就得光着膀子了。好像,这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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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索着,梅苏特已经轻描淡写跳转了话题,“卡里姆,待会儿会有一个环节,训练师会请观众上台。”
“你已经看过这里的表演?”轻车熟路的样子让卡里姆本能询问。
梅苏特不动声色看他,“你不是一看我就觉得我会没事拉着别人来水族馆的吗?当然已经看过无数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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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怔怔想了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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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不好使,你就原谅它吧。”
“等我吃完大餐。”
“到时候,请用力点最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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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苏特一本正经地点头,然后回到之前主题,“等训练师请观众上台的时候,卡里姆,你记住,要第一时间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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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被委以重任,卡里姆一时不能理解,“为什么?”
“因为训练师会让海豚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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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发现,自己这个愚蠢的人类很难追随梅苏特大人的思路。
“为什么训练师会让海豚亲我,我就得第一时间举手?”
这一疑问让梅苏特意外端详他,“难道你不想被海豚亲吗?”为了证明这件事多美好,他补充细节,“是母海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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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差点想照镜子看看,自己究竟长得哪里能看出对母海豚有企图了?
这时,海豚馆的表演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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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卡里姆一直很喜欢鱼——他的诊所就养了一缸他最喜欢的金鱼,而海豚的表演也异常精彩。但即便如此,他依旧看得胆战心惊。
这些扑腾来扑腾去的海豚果然一点不怕溅着观众的模样,每次都高高从水中跃起,害得卡里姆不得不时刻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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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不是他的多虑。
又一次跃起的海豚,落下的地点正好在他们座位的正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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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没想,卡里姆直接转身挡在梅苏特身前。
他等着池水溅到自己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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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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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豚的精彩表演继续着,尽管卡里姆的动作很夸张,但大家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了更值得注意的海豚身上。
只除了梅苏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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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苏特忍笑看卡里姆。
被盯着看的人讪讪自我解嘲,“这又不是奥运会,没想到海豚也会压水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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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没想到海豚也会压水花。”梅苏特附和着说。
没有一点诚意的模样让卡里姆忍不住指摘,“你脸上哪里有半点‘没想到’的模样了?”
梅苏特无辜地耸肩,“我真的没想到,”他顿了顿,“我真没想到你会那么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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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花了好几分钟,总算琢磨明白自己正在被无情地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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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苏特继续说下去,“忽然那么扑过来,我还以为你要做什么呢。联想到刚才你一副不想亲海豚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想亲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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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好几个好几分钟都不足以让卡里姆琢磨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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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苏特抬头看他,“想要亲我的话,不需要举手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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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还是没想明白。
但总算,他有想不明白本能也会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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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凑近已经闭上眼睛的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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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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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舌头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在一颗颗检查我的牙齿呢。”
梅苏特心有余悸地说。
卡里姆怀疑,自己能为当年好好的不去当特工或超市抢劫犯,却跑去做邪恶的牙医而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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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听面前的梅苏特具体指示,“下回不要再舔我的牙齿了。”
“下回”这个词动听得他几乎迷迷糊糊,“下回,我可以舔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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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苏特极其难得地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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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出乎卡里姆的意料,他以为梅苏特永远那么天经地义的,肯定不会脸红。
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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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震惊了。
——他怎么就那么快把自己的变态想法给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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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又重新怀疑我是杀狗的凶手了吧?”
邪恶牙医沮丧地问。
梅苏特摇头,“没有。不过,我倒是想起,我们警局有一桩至今没破的变态奸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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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愣愣张大嘴。
他连怎么为自己辩护都不会了。
别说辩护了,大概连说出话来的技术难点都攻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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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写专家终于开心地笑出来,“但你那么笨,如果真是凶手,肯定早就被我们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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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太笨了!”
卡里姆边说边想,自己真是太走运了,长了个那么笨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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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到十月,”梅苏特开始摸让卡里姆庆幸的脑袋,他若有所思,“你怎么连续八个月,都没找到新女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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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题延续得,你是觉得我已经笨得找不到女朋友了吧?
卡里姆偷瞥对方,“其实,昨天之前,我还有点惦记我的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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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昨天之后呢?”
“我想找个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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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没能说完。
又一次在他们面前落下的海豚,溅了他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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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压水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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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不得不幽怨地瞪向海豚,然后,赶紧查看身边既怕牙医又怕冷的人。
“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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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讨论你找男朋友的关键事,你怎么随随便便就跑题了?”
梅苏特正忙着擦拭自己湿掉的头发,却不忘挤出精力来关心这件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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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身上的凉水都仿佛升起了温度。
卡里姆抱住身边的人,他想让对方知道,只要他们在一起,就一点都不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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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题没关系,男朋友被抱着跑不掉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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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苏特乖乖在卡里姆怀里待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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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提醒,“刚才就已经有人偷偷拍我们了。”
卡里姆一点不在乎,“你是警察,你肯定知道,我们还不构成风化案吧?”
“如果有人眼睛瞎了,这就是故意伤害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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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原来你说笑话的时候也会笑的?”
“我经常在笑。”
“哪有?你笑起来很小气。”
“我经常在笑你。”
“……我知道,就譬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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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以后你别再提早半小时到了。”
“放心,我不会再那么等。以后约会,我直接去接你不就没这问题了?”
“也不许对我的牙齿提任何意见!”
“我保证不会再那么舔你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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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你检查下来,我的牙没问题,对吧?”
梅苏特思想斗争了好一会儿。
卡里姆心说,那是接吻不是检查好不好?然后,他疑惑着开口,“你怎么没长智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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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似乎挺煞风景,梅苏特没好气地看他,“我智慧都长脑袋里了,没长牙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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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全部智慧都长嘴上了。
卡里姆偷偷幽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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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警察的人心事沉重,“万一以后我长智齿怎么办?会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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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努力忍住笑。
“放心,至少你不会变成标本。”
“那么说没用,我不会相信邪恶的牙医。”
“但你会相信你的男朋友,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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