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如何当好一对新婚夫夫(有能力AU)（上）
1
“所以，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Sean好奇询问，他的手里拿着Erik做的小蛋糕，半分钟前很怀疑这东西有多难吃，这会儿却吃得特别欢，“你们一个是发型师，一个是，”他看了看Charles的头发——准确来说，他看了看Charles并没有头发的脑袋，“一个不需要发型师——这该怎么说？你们真是天生一对？”
“事实上，在认识Erik之前我是有头发的。”Charles为自己辩护，他抱怨地斜睨了自己的新婚丈夫一眼，后者脸上不动声色，但心灵感应者能听到对方正腹诽“你又在搞什么？”
Alex就像参加能够赢得上百万奖金的答题竞赛，他兴奋而积极地抢答：“我知道了！Erik，你一定故意剪掉Charles的所有头发，生怕自己的男朋友因为太迷人被别人抢走吧！”
Erik本能摇头，不过，他的否认还来不及道出口，Charles率先赞许了Alex的猜测。“你知道说对了一部分。我的头发的确是Erik故意剪掉的。”
Sean想不通地皱了皱眉毛：“这是发型师的浪漫吗？”
闻言Charles异常愉快地笑起来：“老天，Erik可不是一个浪漫的人！”
“嘿！”Erik低调表达了自己的抗议。
他的新婚丈夫只当没看到，兀自欢乐地讲述自己的故事：“其实那天原本我只是想把自己的头发稍稍剪短一些，于是随便走进了一家理发店……”
“然后你看到一个帅气的发型师？”Sean用带着微微揶揄的语调插嘴。
Charles瞥了Erik一眼，接着转向Sean，“如果我承认的话，这家伙能洋洋自得一个礼拜。”他一本正经说，“让我们模糊处理这一部分，来到我最得意的段落。”
Erik用清晰可闻的哼哼强调自己对这个故事讲述方式的不满。
当然，Charles依旧没理会他。
“那时候我真的太累了，聊着聊着，就不小心睡着，等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头发全部不见了。”
Alex吃惊地瞪向Erik：“伙计，你为什么那么做？”
Erik也在想：是啊，我为什么那么做！他想得很大声，以便Charles能听到。
Charles微笑着向他们的客人解释：“在之前和我的发型师聊天的时候，我提到自己刚被甩了，想找个新男朋友，所以准备换个新形象。当我醒来发现自己的‘新形象’后，我的发型师告诉我，如果担心因为这失败的发型而找不到男朋友，他可以赔偿我一个。”
这一回，Alex和Sean整齐投向Erik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佩。
“伙计，你大学的专业一定是怎么追男朋友吧？”Alex感叹地说。
Charles装模作样地重重叹气：“现在你们知道命运是多么身不由己了吧？如果我还有一头飘柔靓丽的头发，也许我的丈夫可以是个个性更可爱的男人。”
“你没有机会换个个性更可爱的丈夫，唯一能做的就是帮我换个更可爱的个性。”Erik低头看着Charles说。
他得到来自Alex的嘘声。“别炫耀你的大学专业了，这个房间已经甜得让人受不了。”
“我想，这应该是小饼干烤好的关系。”Erik忽然想到，他往厨房烤箱的方向走去，并告诉Charles，“鸡尾酒快喝完了，我会再弄一些给客人们。你当心着凉，风大的话，记得告诉我，我帮你上楼去拿件衣服。”
Alex和Sean颇感神奇地消化着眼前的场景，他们不知道Charles受到的惊吓更大。
“老实说，”Sean带着歉意地开口，“一开始我还以为Erik是个不好相处的人，但他，我想，他的确就是一位个性可爱的丈夫。”
Alex相当有忧患意识地对自己的伴侣指出：“你最好别以后没事就用‘你看隔壁Erik’来当数落我的开场白。”
“希望这不至于让我和Erik变成不受你们欢迎的新邻居。”Charles用轻描淡写地说笑结束了关于他有个多甜蜜丈夫的话题。
2
当庆祝乔迁之喜的所有客人都散去后，吉诺莎社区的新住户兼“新婚夫夫”一起倒在沙发里。
Charles没有理会自己的坐姿已经和“坐”沾不上半点关系的仪态，他痛苦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搬家是那么累人的事情。”
Erik总算还能让自己的背部保持在沙发背上，而不是沙发上，他看了Charles一眼，纠正后者的说辞：“事实上，我们并没有完成搬家。大多数的箱子还没打开整理。”
“Erik，”Charles哀求着说，“你能用磁控能力让所有东西都飞到自己应该在的位置吗？”
“我们有很多东西都不是金属的。”
Charles回想起来，有气无力地抱怨：“这都是Hank的错。我们不该让他准备任务用品。”
很快，Erik从沙发上站起身：“你可以再坐一会儿，直到有力气去洗澡。我会先把卧室收拾出来，等你洗完澡就能好好睡一觉。”
“我睡哪里？”
“当然是卧室。”
“可是我们只有一间卧室？”
“我睡沙发。”
Charles并没有让自己花太长时间来迟疑这一明显占便宜的行为。“本来我们可以猜拳来决定谁睡卧室，但你知道，我猜拳从来不会输。”
对此Erik的回答是：“洗澡的时候记得刷牙，你今天吃了很多甜食。”
但显然，Charles暂时还没洗澡的打算。他依旧摊在沙发上，并不可思议地感叹：“说实话，这太出乎意料了，Erik，你怎么会烘焙的？我真该把你穿着草莓围裙的图片拍给大家看。”
Erik偷偷翻了个白眼：“我倒觉得喜欢吃的人不会做更出乎意料。”
Charles天经地义，“我是联邦探员，我会开枪就行了。”他想了想，又补充，“最关键的是，我还会进行卧底任务。”
“我不觉得你有卧底技能。”正在打开一个箱子的Erik因为这一发言抬起头来，他和Charles只是搭档关系，此刻表现得像个上司，“刚才你完全没有给我反应的时间就随意添加我们身份的背景故事，这很有风险，万一之前我和别的客人说了什么冲突的话，那就麻烦了。”
“得了，”Charles不以为意，“Erik，我们都知道你什么也没说。你以为你不合群的性格能够因为一个卧底任务而改变吗？”
“我以为，”Erik不自觉微微皱眉，“我没那么不合群。”他争辩着说。
Charles舔了舔因为已经在之前说太多话而干裂的嘴唇：“并不是说不合群是缺点，但Erik，你的确不擅长和人打交道。”
Erik转头到厨房找了一只干净杯子，在装满水后递给Charles。
Charles吓了一大跳。“喔。”他下意识出声，眨着眼睛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你真贴心，我的朋友——要知道，现在我们可没有观众。”
“即便你不是我真的丈夫，我想我也可以为你倒一杯水。”Erik耸了耸肩，转身继续整理行李去。
Charles终于从沙发上稍稍坐起身。他喝了一口水，然后大概觉得Erik孤零零的背影很可怜。“我来帮忙吧？”
“还是算了，我们总得有人知道东西都放在哪儿，而不是在需要的时候到处找不到。”
“你在诋毁我，Erik。”Charles申诉。
Erik转头瞥向他：“编造或扭曲事实造成别人名誉受损才叫诋毁，我没诋毁你。”
Charles果断切换了话题：“所以说，你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确凿的发现，但大致有个嫌疑清单。”
Charles稍稍打起精神，他有些高兴：“我也有个清单，我们一起说出清单的第一位吧？”
两个人抬头面对面，同时开口——
“Stryker！”“Shaw！”
这个效果显然不好，Charles不甘心地说：“再来一次。”
一二三——
“Stryker！”“Shaw！”
“好吧。”Charles揉了揉眉头，从沙发里挣扎出来，“我会重点调查Stryker，你重点调查Shaw。看来我们永远是两个线程的搭档。而现在，你整理东西，我进行任务汇报。”
“我可以在整理完东西之后进行任务汇报。”
Charles无奈地向对方摊手：“我的朋友，请相信我，即便我没有能力把物品从箱子里拿出来，但至少有能力做个简报。”
3
笔记本的屏幕中，Raven的脸孔看起来简直有些幸灾乐祸。
“亲爱的哥哥，和你的‘新婚丈夫’入住同性恋社区的第一天过得怎么样？”
Charles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在Erik的面前并没表现出如此明显的消极态度，但这会儿掩不住筋疲力尽的状态。“糟透了。”他回答。
Raven意外地顿了下。“好吧，我来给你想想办法。”思索后，她看起来真心想要提供帮助，在那么说完后，低头忙起来。
Charles只是想要发个牢骚。毕竟，今天需要简报的内容不过就是“平安就位”以及两个名字，而联络官恰好是自己的妹妹，这是个好机会，他从来不喜欢憋着自己。
很快，电脑提示他接收文件。
如何当好一对新婚夫夫.PPT
Charles瞪了这个文件名好一会儿。
“……这是哪儿下载的？”
“Charles，你该感谢自己那么讨人喜欢，这是群众的智慧，大家为你们的任务提供的脑力支援。我利用午餐时间做成了PPT。”
局里的同事一直觉得Erik和Charles应该在一起，后者不知道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是从哪儿来的，事实上，他已经对此逆来顺受。当之前他的妹妹以为他会很喜欢这一次的任务，喜欢和Erik假扮一对新婚夫夫，他甚至都认命地假装的确如此——但不管怎么说，这文件也太明目张胆了一些吧？
“不应该是‘如何假装成一对新婚夫夫’才对吗？”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那么挑剔。”Raven取消了文件的传输。过了半分钟，她重新发来新的文件。
如何假扮好一对新婚夫夫.PPT
“这两个文件的大小是一模一样的，所以，你只是改了个文件名而已。”Charles不满地指出。
Raven毫不买账：“总之，赶紧点接收。你以为中午我只吃了个三明治就是为了让你在这会儿斤斤计较的吗？”
Charles又认命了。他总是那么容易认命。“最好这个文件真的能派上用处。”他点击确认。
“好了，我们可以开始谈正事了。”Raven在百分百的进度条后心满意足地说。
Charles一边回想着在今天新居入住的聚会上所有的听闻，一边决定把Shaw的名字放到疑犯第一位，然后，开口前先听到Raven询问：“你们决定好谁上谁下了吗？”
“……我们不是要说正事？”Charles想不通地问。
Raven严肃看他：“你以为这件事不重要？”
Charles都快认为是自己错了。“重要吗？”他不确定地反问。
“形势严峻。”Raven告诉他，“现在的比率已经是一赔三十。作为妹妹，现在只有我支持你在上面，可以说冒着倾家荡产的风险，你最好争气一些。”
Charles莫名愧疚起来，为让自己最亲爱的妹妹失望——倒不是说他真的会和Erik上床，但如果这是一道假想题，Charles很明确答案：“你最好赶紧从赌局里脱身。”
Raven目瞪口呆地看他，半晌。“你就不能缺乏一些自我认知，盲目乐观一点，假装自己还有可能在上面？”
事实上，连假装自己会和Erik上床他都做不到。可惜，众望所归，他没办法顶住压力解释清楚自己和Erik没有奸情。Charles敷衍地耸了耸肩：“我体力没有Erik好。”
Raven用惊呆的表情看Charles，就好像她真以为Charles是那么想的：“你以为我们在讨论打架吗？”
“我当然知道我们不是在讨论打架，你的哥哥又不是个处男。”Charles在不假思索地脱口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累到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了。“Raven，记下两个名字，然后我们明天再联系吧。”他决定结束谈话。
Raven同情地看他，一脸“我不会揭穿你逞强说自己不是处男的谎言”——Charles继续认命地假装自己还是个处男——
“Charles，我相信那个PPT一定能够帮到你的。”
等等，这什么意思？
这微妙的说辞，所以，PPT里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4
Charles在点开这个PPT前犹豫了好一会儿。
——但无论如何，他得珍惜妹妹和同僚的心意，他那么告诉自己，然后打开PPT。
如何当好一对新婚夫夫的黄金法则——
千万不要因为牙膏是从头挤还是从尾挤而争吵，实在不行，买两支牙膏。
……Raven，其实你是我捡来的妹妹吧？
Charles合上了笔记本。
两分钟后，Charles重新下楼。他的精力回来了一些，让他至少有力气反省丢下Erik一个人拆包行李很不公平。
客厅里的Erik正在往浴室搬各种瓶瓶罐罐。他回头见到Charles，难得好奇地问：“所以，平时你洗泡泡浴的，还玩小黄鸭？”
大概是Hank准备的浴室用品让Erik有所发现。毕竟，Hank是Raven的男朋友，而Raven是Charles的妹妹——尽管现在Charles真相信Raven是他捡来的妹妹了。
他以为这是他一辈子都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
“我的朋友，”Charles严肃告诉自己的搭档，“如果这世上再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个秘密，我会让你以为自己是一只正拼了命寻找电线杆的小狗。”
“事实上，已经有第三个人，还有第四个人知道。”Erik微微不满地指出，“魔形女和野兽。显然你比我更不会保守秘密，不然为什么连野兽都能知道这件事？”
Charles觉得Erik在强词夺理，“Hank在我家住过，虽然说不是只有一个浴室……”他有百般道理……只是说不清楚——
“总之，别质疑我的专业能力，我是足够胜任自己工作的FBI探员。”
Erik意识到自己失言，不过他从来不擅长道歉，最终没有说什么对不起。“如果还有第五个人知道这件事，”他放缓语气，“即便你不使用自己的能力，我会自觉学狗叫一百声。”
Erik看起来很真诚，Charles觉得自己没什么可不满的了。“好吧，既然我们已说清楚，现在，把我的小黄鸭给我，我准备去洗澡。”
Erik迟疑地看了Charles一眼：“我以为你下楼是来帮忙的？”
……的确如此。只是，Charles给忘了这件事。
“谁让我是个好搭档，既然你请求了，我来帮你一起拆箱子吧。”Charles微笑着卷起袖子来。他忽然觉得，和Erik假装夫夫这件事其实也没那么糟。
两分钟后，他改变主意。
两分钟后，他从打开的箱子里看到一整盒安全套。
在紧紧盯着安全套看的两人中，Erik是首先回过神的。
“他们也许甚至以为我们早就搞到一起了。”他解释。
Charles当然知道这件事。生怕自己搭档尴尬，他从来没在对方面前提过他们这对CP的火热度。不过，现在看来，Erik也没有不合群到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终于能够和自己的天涯沦落人开诚布公，Charles顿时觉得轻松不少。“事实上，就我今天获得的情报，他们还在打赌我们谁上谁下。”
Erik困惑地想了一会儿。“他们是准备偷拍还是怎样？不然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上下关系？”
Charles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一想，他震惊了。
——是啊，局里那群擅长装各种监控窃听设备的家伙打算怎么来揭晓这一赌局？
“你说，这个公寓会不会就被装了监控设备？”
因为任务没那么危险，也算不上要案，不过就是一个秘密向同性恋伴侣介绍非法异国收养途径的欺诈团伙需要被找到，在任务的布置中，不存在任何实时支援，也没有监控监听。Charles本来觉得这个公寓在被技术人员确认过后很安全，现在，他开始担心也许某个技术宅在检查房子的时候顺手按了个自己的摄像头。
“我们得彻查房间。”Charles凝重对自己的搭档说，接着，首先检查起客厅来。
Erik站在原地看了他片刻。他的语气不甚确定。“必须要找到摄像装置吗？又不是说我们真的会在这里做什么？”
Charles再次震惊了。
——他怎么会仿佛以为他们“真的会在这里做什么”的？！
“……不管怎么说，浴室必须要检查一下。”
这回Erik很快点头：“局里尽是一些没有节操的人，这有必要。”
5
Erik敲门的时候，Charles差点在浴缸里睡着。
惊醒过来的人第一时间想把小黄鸭藏起来，随即想起自己已经被笑话过——尽管Erik的脸不会笑，但他的心里一定笑过，Charles敢保证——浴缸里的人让脑袋浮出水面，拨掉下巴上的泡泡：“什么事？”
“我给你拿了干净的内衣和睡衣。”Erik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Charles从来没被那么服务过。他的妹妹能让他光着身子走出浴室也不管他是不是忘记带衣服，而现在，Erik站在他的浴室门外，关键是，手里还拿着他的内衣。这件事比看到Erik穿上草莓围裙都更震撼Charles的三观。
“谢谢你，Erik。不过我带了浴袍进来。”
“我们不能保证卧室是不是有摄像头，你确定要出浴室换衣服？”
“……好吧，麻烦你把衣服拿进来。”
浴室的门被慢慢打开。Erik没直接走进来。
“我需要闭眼或者什么吗？”
Charles是个货真价实的GAY，Erik显然因此有所顾忌，但不管怎么说，这不妨碍Charles像个直男一样揶揄对方：“或者我需要护住胸口假装害羞什么的？”
“我只是怕你以为我趁机占你便宜，你知道，我是个GAY。”还在门外的Erik解释。
这已经是Charles一天当中第N次的震惊。也许今天是世界震惊日。他差点从浴缸里站起身来。
“事实上我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激动，“我们搭档了整整一年，你从来没告诉过我！”
门外的人大概被Charles的语气给吓到，他花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以为你知道。我们中学还当过两年的同学。我以为那时候你就知道。”
Charles开始反省自己的大惊小怪，这让他觉得比被发现自己喜欢泡泡浴还要窘迫。为了假装刚才没有大吼大叫，他故意假装感慨地叹了口气：“现在我总算明白局里那些人是怎么会觉得我们有一腿的了。”
Erik在短暂的沉默后赞同地附和：“是啊，一对GAY搭档。”
“我都快要觉得，我们的确应该搞到一块儿。”平心而论，一对GAY搭档曾经还念同一所中学，这种缘分连Charles都觉得听起来就基情四射——只除了他们没可能真的在一起。
“我也那么觉得。”Erik缓缓说。
Charles听着没有幽默感的人勉强附和说笑的台词，他疑惑地盯着门口。“你不准备走进来吗？”
“我准备。”
“要我给你个倒计时吗？”
终于，Erik一脸无奈地走进浴室。“我又不是航天飞机等待发射。”
这给了Charles很好的灵感：“你和航天飞机最像的地方就是会被人点火。”
把干净衣服放到架子上的人不赞同地微微皱眉，“我的脾气没有那么差。”他顺便看了眼浴缸，然后告诉Charles，“你的泡泡有点少，能够看到水下面。”
Charles目瞪口呆。
他惊呆了。又一次惊呆了。
“……你为什么要往水下面看！你的确就是在占我便宜吧？”
“我能借用一下你的笔记本收邮件吗？”Erik另起话题。
Charles从来都是那个更好的搭档——这并不是说他是Erik更好的另一半（the better half）——但不管怎么说，他很大方。
“当然。只要你用负责明天做早餐来交易就行。”
“说得好像我会让你进厨房似的。”Erik用鼻子喷着气说，“我们的调查任务中不包括把厨房烧掉。”
Charles刻意表达着恼火地挥手：“赶紧出去，你已经挥霍掉让我同意被你这么占便宜的好感了。”
“别洗太久，水凉了就不好了。”Erik关照了那么一句后，离开浴室。
当Charles洗完澡穿戴整齐回到卧室的时候，看见Erik正在坐在床边对着他的笔记本。
说要收邮件的人明显不是在干这个活，因为Charles能听到那些诡谲的呻吟声。
“别告诉我你在用我的笔记本看小黄片？”
Erik头也不抬：“我比较好奇的是，这个PPT是怎么回事？”
Charles回想起前因后果。当合上笔记本的时候，他正在看Raven发给他的PPT。
但是——
的确！这个PPT是怎么回事？！
Charles用力想。
他的妹妹该不会给他发了个还添加GV的文件吧？！
“搞不好我的妹妹中午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在欣赏这些视频文件。”Charles对于自己的教育方针产生重大自我质疑。他失魂落魄地走近，同Erik一起望向那些亟待马赛克的画面。
Erik在这时想到什么，忽然抬头望向他：“你知道，这是在拍摄影片，换句话说，艺术高于生活。你不能指望现实也是这样。”
Charles搞不懂这种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他打预防针说男男某生活并没有那么美好，别寄太多期望的语重心长是怎么回事。“我的朋友，请相信,我懂。”话虽如此，事实上，他并不太懂这一说辞，这让他不由好奇Erik的经历有多糟糕，根据自己的经验，他觉得现实和艺术有差不多的高度。
或许是Charles脸上的困惑，Erik显然以为前者在不懂装懂。他没有揭穿的意图，只是显然认为Charles很可怜，投来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
Charles通常没有那么好胜，这时候却下意识大声宣布：“我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处男了。”
整整两分钟的死寂之后，当事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对搭档说了什么。
“我出门遛个狗，大概两小时后回来。”迅速逃离现场的人大概还要花上两小时才能终于意识到他们家没有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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