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逐日号上的歌（1-2）
（我不知道标题要不要标AU，因为感觉情况挺难讲，本文算是和电影世界相像但有很大出入，年代也更现在的基于电影原著的AU吧
PS.关于CP，貌似会有pre蓝色生死恋和pre狼队的背景
PPS.本文里出现的人物都不会死（并且真的都没有死），但是，结局大概是偏BE的开放式？）
1
[Alex Summer]
Alex决定做些什么。
这个早晨，他看到Charles和Erik在艉甲板相淡甚欢，不得不认为这太不公平。恰好，Hank适时走过来，Alex叫住对方。
“你有什么可以让人腹泻或者恰好作用相反的药物吗？”他悄声打听。
Hank怀疑地打量：“为什么忽然要这种东西，Alex？”
这问题真是多余，Alex甚至没出声，只是朝Erik的方向努了努嘴。很快，Hank恍然大悟。Alex还有些担心Hank这个老好人会说些什么，结果，对方不假思索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这就找几盒泻药拿给你。”
……请问几盒是怎么回事？你生怕不够万磁王把整条命都留下吗？
Alex看着匆匆离开之人的背影，那仿佛比他还迫不及待的背影。
聊天中的Charles在这时抽空回过头来，最近能力有些失控的心灵感应者经常会下意识听到大家的想法，所以，他显然知悉了Alex的计划，为此，投向Alex的目光带着柔软的不赞同。
教授，你放心，我会让万磁王活下来的。
Alex在内心大声保证。
海上的风带着潮湿清新的气息吹过，一小簇卷翘的棕发被吹至Charles的眼前，许久未修剪发型的人下意识眨了下眼睛，他还没来得及伸手拂开那簇扰人的头发，一旁的Erik极其自然伸手将之拨至他的耳后。
Erik细长的手指轻轻擦过Charles被阳光照得近乎透明的耳骨，Alex不需要很好的视力就能看到那已经完全泛红的耳根。
一只海鸟滑行过他们上方，它的叫声拯救了Alex，让Alex不至于觉得自己似乎陷身在粘稠甜腻的某种糖浆中无法自拔。在Charles故作镇定冲Erik道谢的时候，Alex转身往船舱的方向而去。
嗯，泻药是必须的，越来越必须了。
晚些时候，拿到了泻药的Alex在房间正考虑着自己的作战策略，他的舱门被敲响。
“请进。”
走进房间的人是Charles。
原本肌肤奶白色的人此刻整张脸都是红红的，Alex愤愤心想那个混蛋是不是之后又进行了其他什么不端行为，他想得很大声，于是看到Charles的脸颊更进一步泛红，后者努力假装自然，但实际颇为局促地解释：“我晒太阳晒太久，没有想到海上的阳光那么烈。”
Alex不假思索得出结论：“所以你就不该和万磁王聊天那么久。”
遗憾的是，Charles永远都不会接受这一在Alex看来绝对属于真知灼见的建议。“Alex，我知道，你对Erik一直有些看法。”相反，他想要改变Alex的观点，这是此刻特地前来的主要原因。
“我对他的看法很简单：他是一个混球。并且，我知道自己是对的。”Alex肯定地说。
Charles下意识轻叹了一口气。“但你知道，他或许比我们所有人都要更关心变种人。”
“那他可以继续去关心他的变种人事业，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跟来。当初他在海滩上毫无留恋地离开，就应该明白自己没有资格回头。”
“你知道，Alex，现在已经没有其他的变种人了。”Charles的语气低落。自从登上逐日号，他终于从消沉的状态中稍稍恢复些活力，这会儿，不自觉垂落在地面上的视线中流转过忧郁的失望。
Alex有些后悔自己贸贸然提及的现实。
“总之——”他生硬扭转话题，“他没有理由自诩你的好友。Charles，你不能忘记他曾经对你造成的伤害。”
“可是，这些事都过去了。我们X战警和兄弟会用斗争蹉跎了那么多岁月，现在，我们反而只剩下彼此。”Charles怅然若失地说。
这的确是最讽刺的事情。
最近这些日子，Alex始终不让自己思考太多。关于他们的处境。作为选择保护人类的一方，他们却落得被人类逼到绝境的下场。Alex只能选择不去思考，以免自己后悔。
“你后悔吗？”这时候，他下意识脱口。也许他终究想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而Charles Xavier，X战警的X教授，是这个世上唯一能给出他足够信服答案的人。
突如其来被提问的人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寻找答案，或许因为，他早就已经在内心自问过很多次。“如果说有后悔，我主要是后悔自己没有更早察觉Stryker的转基因玉米。”
这不是后悔，Alex意识到，这是自责。
——而这是毫无理由的自责。
“Charles，你知道，你只是一个人，即便有主脑，也不可能知道全世界发生的所有事。你当然没有办法一开始就察觉真相。”
“可是，我应该更多的关注那些迫害变种人的势力。”
“你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帮助更多的变种小孩身上。盯那些迫害变种人组织是他们兄弟会的活。”
为了让钻牛角尖的人能想明白这件事，Alex不自觉把兄弟会当成他们分工明确的同僚。
第一时间，他和Charles都没意识到这一点。后者只本能为兄弟会辩护，“Erik他们势单力孤，没有办法调查到所有事。”说着，他顿了顿，“假使我们和兄弟会没有将大半精力花在相互斗争之上，或许，我们和兄弟会就会有所察觉……”
如果说在这之前Alex并不知道答案，那么，Charles的动摇反而让他看清了真相。“我知道你还是会那么做的，即便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只要兄弟会还在伤害人类，Charles，我知道，你依旧会挡在无辜的人类身前。”
“可是，我们或许应该更努力和兄弟会沟通。”
Alex挑眉耸肩：“说得好像万磁王是一个能够和他沟通的人似的。”
Charles若有所思地重新抬头望向Alex。“我们又回到了主题。”他说。
“我可不认为我们有必要讨论万磁王这个人。”Alex故意在脑海里大声想：这个人不上船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听到他想法的Charles无奈地苦笑了一下：“Alex，Erik没怎么得罪你吧？我倒记得他曾经把Sean给推下高台。”
“他在沙滩上毫不犹豫就离开了受伤的你。”Alex简直怒其不争地指出。
“只能说，他选择了所有的变种人，这其中也包括你我。”
Alex无可奈何，无能为力，同时，觉得对方无可救药：“Charles，你已经被万磁王迷得失去理智了。”
说话的人不觉得自己怎么语出惊人，聆听的人却一脸在突然袭击下的无措和无辜，后者迷茫地眨了好一会儿眼睛，然后，红潮慢慢涌上脸颊。“你在说什么，”他舌头打结地说，“Alex，我想你误解了一些事情，我和Erik只是好朋友。”
Alex挺意外的。他以为Charles和Erik在古巴之前就已经搞到了一起。
他大概又想得太大声，因为，Charles的脸红得更加厉害。
“抱歉，教授。”Alex为自己绘声绘影的想象而道歉。
Charles自暴自弃般垂下头：“总之，Alex，如果你真的抱歉的话，就把Hank给你的药物都交出来。”
作为一校之长，通常Charles挺擅于讲道理的。但他也有不讲道理的时候。并没有很多人能看到这样的X教授，Alex是少数之一。他认为不讲理的Charles更难对付一些。
“好吧，如果万磁王并没有在和你有一腿之后抛弃你，我想我可以把泻药交出来。”
他故意那么说，倒不是希望过于露骨的言辞能够让平时脸皮不算薄的人害羞，只是，如果这能让心灵感应者因此注意不到他偷偷留下一盒泻药，那就太好了。
可惜，他想得太好了。接过泻药的Charles不为所动地继续举着自己的手。
Alex只能把最后一盒泻药也交出去。
“我们现在坐在同一条船上，之后会在同一个小岛定居，”Charles显得语重心长地说，“不会再也别人接受我们，所以，我们必须相互接受。”
Alex故作不满地撇了撇嘴：“我顶多只能保证万磁王不会被我故意推下海。”
Charles装模作样地点头表示感激：“这你已经帮上大忙了。”
平时不怎么喜欢看电影的人至少有那么点经验，这让他很快发现方才两人的发言很有既视感——
“这就像是《无人生还》的设定——虽然我觉得更像是《东方快车谋杀案》。”
这一感想让总是特别理解别人的心灵感应者难得讶异地发愣：“什么？”
“我觉得‘万磁王被推下海’的发言特别像个Flag，而我们现在正好是暴风雪山庄模式。”Alex耐心解释。在Charles彻底哑口无言之际，他严肃申明，“总之，Charles，万一我们的剧情是个侦探故事，之后万磁王真的被推下海，我向你保证，你会发现船上每个人都有杀人动机，但至少，我真的没有那么做。”
Charles又怔怔看了Alex好半天。
“……你在开玩笑，对吧？”他近乎迷茫地问。
Alex耸肩，“那就要看这个船上的是搞笑故事还是侦探故事了。”
——反正肯定不是爱情故事。他想。这回很小心地注意不能让心灵感应者听到，他害怕这会使对方感到伤心。
2
[Henry McCoy]
Hank决定做些什么。
这是Erik给他的灵感。在他看来，如果像Erik这样的男人都能收获爱情，那就证明，要不老天眼神不好，要不——追求一个Xavier家的人挺简单。
Raven不姓Xavier，但她至少是Charles的妹妹。
“——既然你知道她是我的妹妹，我奉劝你最好小心一点。”Charles忽然冒出来，用所能召集的最恶狠狠的表情说，尽管这张眨动着蓝色大眼睛的脸孔依旧离平均水准的“威胁”差很远。“如果你敢对她不好的话……”他继续所谓的恐吓。
这个上午Hank只是在驾驶室胡思乱想打发时间，他没想到自己就那么把心灵感应者给招来了。最近大家能力都有些失控，Charles大概无可奈何地随时收听着所有人的想法。作为哥哥，为此过来显示一下存在感，并给Hank上一堂课理所当然。
然而，Hank觉得自己也挺无辜。“教授，我只是想想。”
Charles皱起眉头：“不许只想想，你得赶紧行动起来。”
这真是出乎Hank的意料。
Charles不是第一天知道Hank和Raven的那点朦胧暧昧，他从来没有插手管过，因为当哥哥的人一直在努力改正Raven抱怨的他控制狂的缺点。这是Charles第一次明确“鼓励”Hank。
在Hank看来，大概是出于爱情美满的人忍不住往外冒的幸福感想要自己当只爱情鸟的缘故——正那么想着，眼前的人神情微微古怪起来。
几番欲言又止后，Charles最终无奈开口：“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误解我和Erik的关系？”
Hank想不明白：“我们误解了什么？”
Charles抬头打量向Hank，似乎仔细评估了后者装傻的可能性。“我和Erik只是朋友。”他在终于相信Hank是真心疑惑后认真声明。
Hank永远是无条件相信Charles的那个人，他第一时间便接受了这一说辞，并为对方在朋友后面自动添加上with benefits。
“也没有benefits。”Charles下意识叹气，他看起来简直沮丧，已经彻底放弃让Hank信服的渺茫希望。
Hank觉得这件事没法讨论下去，要知道，整天看到两人黏在一起的他其实始终都指望万磁王能够离Charles远一点。可他不敢对此寄予厚望。即便这一秒两人没有在一起，搞不好下一秒就能一同滚到床上……等等！他在想什么！
Hank猛地惊醒过来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能力无法控制的心灵感应者。抬头迎向双颊泛红的人，他慌张开口：“抱歉，Charles，我不是故意去想那个画面的。”
Charles定定看了他一会儿。“这不是你的错，Hank。一定是因为今天是个不吉利的日子。”
从对方表情看，似乎Hank已经不是第一个那么想象的人。当事人又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似乎的确不是自己的错。
面前的Charles针对这一状况似乎忽然想到什么，他用带着迟疑但深切的担忧与畏惧表情谨慎开口：“Hank，你说，会不会是我的能力失控，导致你们这样想象？”
鉴于对方的心灵感应能力，Hank费了很大的劲把“所以你内心的确指望我们把你和Erik当成一对？”的本能反应压抑下去，然后，认真评估这一可能性。
因为William Stryker那转基因玉米的关系，在他们仅剩的变种人中，大家的能力都在衰退中失控，只有Charles的情况相反。他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但心灵感应的能力却似乎丝毫没有减弱。在此之前，Charles甚至因为能力失控导致温彻斯特附近600多平民被波及到精神异状。如果说，他们其他变种人决定隐居小岛是为了避免被人类赶尽杀绝，那么，Charles想要远离人群更主要的原因，则是避免伤害到无辜的普通平民。而与此同时，Charles也很担心自己的能力会伤害同伴。
最初的时候，Charles想过独自离开。没有人能同意这样的方案。先是Logan以自己在完全失去能力前不会受伤为由加入了Charles的计划，之后，其他人一个个登上逐日号。曾经开创了一个学校来保护大家的X教授没有办法拒绝此刻依旧需要一个家园的同伴。于是，人类最后的七个变种人终于一同坐上逐日号寻找他们的伊甸园而去。
Charles一直很努力对抗自己的能力。他问Hank重新要了曾经的药剂。那药剂原本是用来帮助他恢复行走能力的，而如今，Charles却需要依靠它彻底抑制自己的心灵感应能力。
接着便是老掉牙的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Charles又重新站了起来，坏消息是，药剂对能力的抑制仅仅是杯水车薪。
Charles不得不遗憾地向大家表示，他不会主动使用自己的能力——事实上，他也没有能力完全精准地做到这件事——然而无可避免的，他人但凡稍稍表层一些的想法，他都会无法过滤地聆听到。
学校里生活了那么久的大家早已习惯在尊重他们隐私的X教授身边胡思乱想，状况骤变，所有人都必须进行磨合。Hank猜想，这是Charles觉得今天是个“不吉利日子”的主要原因。
……倒不是说以前他们闲着没事也都在想这档子事……
“你们以前就那么想？”Charles诧异脱口。
同样需要磨合的Hank努力清理思绪，把精力集中到正事上——
“所以，这显然不是你能力失控的关系。”
Charles踌躇着点了点头：“如果你们以前就已经误会的话。在我能力还没失控的时候。”
Hank让自己尽可能去想那些正事，免得又把面前的人想得脸红了。“而且，心灵感应的能力或许能够让我们看到、听到，甚至感受到你想要让我们体验的东西，但一个人的思想是极其复杂的，你不可能让我们按你想要的方式思考。”
Charles稍稍放下心来，因此终于得到一丝说笑揶揄的余裕：“我想也是。例如我没有办法让你相信我和Erik只是单纯的朋友。”
Hank局促地舔了舔嘴唇：“我相信你，教授。”
Charles轻笑着纠正：“至少你努力想要相信我。”
好吧，他没有办法对一个全天候收听的心灵感应者有所保留。
“如果我们船上真的能有一对爱情鸟的话，”Charles轻缓下语调说，“我相信和你Raven会飞得很好。”
Hank觉得自己被鼓舞到，他甚至有些激情燃烧。Raven曾经对他说过，聪明是最新潮的性感。还有，那时候他们坐在一起……
“等等等等。”Charles告诫他，这回被投放小电影的人忍笑的表情主要是幸灾乐祸，“你最好在我离得远一些后再重温旧日时光。”
管不住自己大脑的人懊恼地想，早知道还不如干脆继续想象万磁王和X教授。
“Hank，你该知道，”Charles严肃警告了他，“作为哥哥，我可以劝Raven在答应你之前先好好折腾你一番。”
“……我错了，教授。”
“话说回来，你也没必要重温旧日时光，”Charles真诚地扬起微笑，“——加油去创造一些新的吧。”
“那么你呢，Charles？”Hank脱口。
在他看来，如果Charles和Erik并没有真的在一起，那么他们也该加油去创造这一状态。
他当然当不了X教授的人生导师，但必要的时候，也许可以推动对方一把？
正那么打算着，Charles蓦地神情严肃地抬头注视向他的眼睛：“Hank，我正准备离开。或者，你希望我留下来和你讨论看看之前你为什么要给Alex泻药？”
Hank果断回答：“不送了，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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